不是当代自闭大学生

接下来所有文章都会陆续转载到澜言老师那里

【贱虫】雇佣兵和他的小狗爱人

RR贱和加菲虫,魔改超凡

  黄鼠狼很难相信像韦德这种男人也能一副为了真爱的样子而洗心革面,但当他不知道多少次西装革履,头发用难闻到像刚从皮革厂新鲜出炉的皮鞋似的发胶抹得锃亮无比,脸上带着得意的笑一屁股坐到吧台凳子上故作腔调和他说。

  “先生,一杯冰美式,不要糖,多放冰块谢谢。”

  碰上这种像来踢馆的,黄鼠狼简直想把他轰出门外,好在他们多年好友,他轻车熟路用甘露咖啡酒、百利甜酒和一小坨他想甩在对方脸上的打发奶油调成一杯“□活儿”。

  “你的□活儿,喝或者滚。”

  这时候韦德会哈哈大笑,像是打破某种平衡,他把自己从那层衣服中剥离出来,再度变回那个满嘴跑火车没个着调的雇佣兵。

  对于这间酒吧绝大多数的亡命之徒而言,及时享乐与朝不保夕才是常态,感恩节的火鸡套餐和壁炉里的篝火反而成了奢望。

  韦德·温斯顿·威尔逊则是这群亡命之徒中的佼佼者,他来历不明,甚至连张像样的身份证明都拿不出来。

  就是这么一个浑身写满神秘的男人,却有无人可及的本事,早些年黄鼠狼亲眼看过他用一支笔把前来闹事的地痞的左手像做木工似的钉在桌上,结果并不值得稀奇,稀奇的是对方的块头比他大上整整一倍,而韦德却毫发无损。

  再后来,韦德成了酒吧里最炙手可热的雇佣兵,但他是个捉摸不透的男人,接活儿或者拒绝的理由也足够千奇百怪。

  什么“我的房东老太太家的猫和你眼睛的颜色很搭”啦,“今天没胃口所以不去”啦,甚至还有“不,不不不,对不起宝贝,你不是我的菜”这种像搭讪失败的说法。

  黄鼠狼偶尔会一针见血的指出:“对年轻的漂亮姑娘说这种话,你真是个混球,韦德。”

  韦德耸肩不置可否:“一直都是。”

  “不过如果她过完十八岁生日,哥或许会考虑一下。”

  韦德就是这么一个让人难以想象的人,他可以不着调,可以粗俗到无耻,但在某些方面,却又有自己坚持着不去越线的东西。

  不过可以了解的是,他是个好人。

  勉强算是。

  

  “说真的,我花了一半的积蓄在房租上,你永远不会知道纽约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摩登女郎是多会诱导外乡人为她一掷千金,该死的,就连皇后区的房子也这么贵。”

  韦德边抱怨着边扯开胸前端正的温莎结,端起面前的杯子一饮而尽。

  黄鼠狼头也不抬:“有些人自作自受,不过我还是很好奇,是什么漂亮姑娘能把你这种混蛋的心给拴住了?”

  漂亮姑娘?

  韦德冲他晃晃手指:“不,不是姑娘。”

  “噢天哪,你终于丧心病狂到对老□处□女出手了吗?”黄鼠狼一脸不可置信。

  韦德毫不客气反击回去:“这是你的爱好,不是我的。顺便一提哥的菜是轻熟女,身材火辣,最好还是会瑜伽可以盘在腰上一整天的那种。”

  “嘿,别转移话题哥们儿,我可没兴趣听你讲你那令人扫兴的兴趣爱好。”

  “好吧好吧,那我要从半年前开始说…”

  韦德短暂的陷入回忆中。

  半年前的一个雨夜,不得不说那天的雨下得真他妈像从来没下过雨似的,韦德·温斯顿孤苦伶仃地躺在皇后区某个不知名的角落——“停一下,韦德,我不想听你这么详细的描写全过程,精简一点,朋友,没人想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好吧,我也确实不太喜欢肥皂剧的戏码,但是我还是要说,他救了我的命,在那个我终生都难忘的,该死的浪漫到能让我反复回味的雨夜。”

  黄鼠狼难以置信的看着他重复道:“所以,就因为救了你的命——”下一刻他像是回过神来,“哦天,你说了他。”

  “一个男孩儿?!!”

  他的声音有点大,又很快淹没在酒吧嘈杂的人声中,韦德却吃了一惊过来捂住他尚未合拢的嘴巴。

  “放轻松,黄鼠狼,别嚷嚷得像要跟全世界的人都介绍韦德·温斯顿·威尔逊是个同性恋似的,我可没有喜欢捅□男□人□屁□股这种恶心的癖好。”

  韦德压低了声音,警告他:“我才刚泡到那男孩儿,所以不想招惹任何麻烦,你听得懂我的意思吗?”

  他湛蓝的眼睛倒映出黄鼠狼惊恐的瞪大眼睛的模样。

  *

  弗莱士不是第一次把这小子掀翻在地。

  彼得·帕克,他甚至都称不上是情敌的情敌,应该说,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小子对他的女朋友有意思。

  作为校橄榄球队的明星,弗莱士并不把他放在眼里。

  毕竟这个趴在地上的书呆子,除了成绩拿的出手以外,一无是处。哦,还要算上他那只有姑娘才会喜欢的摄影技术。

  周围不少人的起哄下,热血上涌的福莱士把自己想象成一个摔跤手,他无视了格温试图上前的劝阻,尝试把书呆子抗在肩膀上摔出去。

  他着地时一定会像个乌龟一样四脚朝天。

  福莱士得意洋洋地幻想着,殊不知变故突生。他抓着的男孩儿像条泥鳅似的滑到他的脖子上,用手臂环住他的喉咙。

  而福莱士也被迫仰起头,面红耳赤地试图把背上像只抱对产卵的青蛙的男孩儿甩下来——很显然,这让他更像个小丑。

  福莱士在轻微的耳鸣中听到哄笑的对象成了他自己。

  “够了,彼得,放开他吧,他不能呼吸了!”

  在一旁的格温焦急的劝阻。

  福莱士感觉紧紧箍在脖子上宛如铁柱似的手臂松开了,空气再一次灌进肺里,喉咙火烧火燎似的疼,他捂着脖子大声咳嗽起来。

  相较而言只是脸颊和手掌有轻微擦伤和红肿的彼得·帕克则收获了掌声和口哨,他本人却毫不在乎的捡起遗落在地上的相机和滑板。

  围观人群摩西分海般为他让出一条路,最后留给想要追上彼得却又欲言又止的格温是看似温和的男孩儿比以往更为冷漠的背影。

  彼得·帕克,一个直到半年前都还是普通高中生的普通男孩儿。他平淡无奇的人生是在一个雨夜有了第一个转折点。

  雨夜,昏暗的巷子和一个倒在垃圾桶旁边中弹昏迷的高大男人。

  这就是当时全部的场景。

  而好心肠的彼得的回报就是,一颗四海为家流浪许久的心。

  对于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高中生而言,韦德实在是个过于神秘的男人。他会讲很多种语言,会跟彼得说异国他乡的风土人情,肚子里的笑话和轶事多得仿佛永远也说不完。

  而关于那晚足以致命的枪伤,他声称自己以前曾经是某国总统的保镖,仇家多得实在数不胜数,至于更具体一点的,他会朝彼得眨眨眼,做一个嘘的手势。

  “这都是机密,男孩儿,你不会想知道太多的,对吗?”

  彼得有些失望,但还是乖乖点头。

  而韦德则用一种忍耐到极限,像是蹲在马桶上便秘很久还是没能成功的表情:“哦宝贝,别这样嘛,哥会很愧疚的。好吧,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教你几招如何?”

  彼得心烦意乱的想着他们在废弃的工厂里扭打在一起,韦德总是嘴上逞强,却永远会在紧要关头把拳头换成一个轻飘飘的吻。

  他们的第一次接吻也是在那儿…

  该死的,彼得·帕克,别再想他了!!

  他恼怒地把草稿纸揉成一团塞进挎包里,动静引起任课老师的不满,也让坐在他隔壁的格温担忧地低声询问。

  “你还好吗?感觉不舒服可以举手示意…”

  “不,我没有不舒服,我是说,谢谢你的关心,格温。”

  彼得一遇上她就容易不知所措,以前是因为自己无疾而终的暗恋,而现在则是因为韦德曾因此大为吃醋,彼得却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后来也是韦德率先服软,用一个拥抱和吻哄好了他的男孩儿,当然最后能和好,其中的功劳也少不了一部全新的摄影机。

  面对格温时,他总能想到韦德不止一次酸溜溜的在他耳边感叹:青少年的校园恋情,真是又一部青春明媚的肥皂剧呢,你说对吧,甜心。

  彼得又开始走神。

 

  *

  在放学时,彼得被人拦住了。

  这并不是校园欺凌,而是一场久别重逢,一颗男孩儿榛子色的眼睛里摇摇欲坠的泪、推搡咒骂和永远会起作用的,来自爱人温暖的拥抱。

  韦德心满意足的搂着他的男孩儿,他的另外一只手在方向盘上,车载广播台应景地在放一首《我心永恒》。

  “每一个寂静夜晚的梦里,我都能看见你,触摸你…”

  韦德低头亲了一下男孩儿:“这首歌,真是来的恰当好处,就像我一样,你说是吧,甜心。”

  彼得抬起头,“如果再有下次,你可别想像今天这样轻而易举的蒙混过关!”

  “我简直不敢相信你失踪了整整一个月,竟然连一通电话也没有打给过我!”

  韦德用一只手把男孩儿的脑袋摁下去,“全都是我的错,宝贝,现在你可以随意发泄,今晚我会是你专属的人肉沙袋。不过在此之前你得上个药——”

  他捏着彼得的下巴,细细端详嘴角和颧骨上的淤青。

  “看样子,被打地鼻青脸肿的那一方不是你?哦别跟我说我猜的不对,那会让我觉得很挫败的。”

  “威尔逊先生,你该看的不是我,是路!我们正行驶在大街上!”彼得恼怒地拍开他的手。

  “好吧,好吧,你真是太可爱了,我的男孩儿。”

  韦德在我心永恒的歌声中大笑起来。

  

  韦德租下的临时公寓在皇后区的市中心,靠近地标建筑奥氏集团,而彼得今晚即将在这里过夜。

  在此之前彼得通知了本叔和梅姨,在他挂断电话从阳台走进来时,躺在床上已经洗漱完毕的韦德冲他抛去一个挑逗的眼神。

  “这次又是什么理由,我的男孩儿?”

  彼得鼓起腮帮子,像一只漏气的气球似的长舒一口气:“我告诉他们,我明天要参加奥氏集团为期一周的实习,所以——”

  韦德迫不及待地接过话茬:“所以你能待在这儿一周?!哦上帝!难以置信!甜心,过来我这!我真是爱死你了!”

  彼得钻进他温暖的怀抱里,这一个多月以来的担忧和失落都随着韦德的到来而逐渐消散。

  他撒谎了,无论是对本叔和梅姨,还是韦德。

  他根本就没有报名参加奥氏集团的实习,而且这次的实习时间也不过是仅仅只有一天的参观而已。

  但他想尽可能的多待在韦德身边,他需要韦德,正如韦德也需要他。

  彼得躺在男人健硕的胸肌上,无比清晰地听到胸膛之下心脏一声响过一声的跳动。

  在他的梦里,不止有废弃工厂里第一次和他接吻的韦德,也有那个雨天——在阴暗潮湿的巷子里,躺在地上的韦德面色苍白的像个毫无生气的尸体。

  彼得很难想象像他这样无所不能的男人也会有受伤濒死的一天,但显而易见的是,韦德也是个普通人,所以彼得在过去的一个月非常的担忧。

  而现在,彼得则在活蹦乱跳的韦德温热的臂弯里,听他喋喋不休的抱怨他是有多么的想念自己。

  韦德在男孩儿终于肯闭上眼后停止了抱怨,他尝试着起身关灯,怀里双眼紧闭已然进入睡眠的男孩儿却像个树懒紧紧地攀附着他。

  “好吧,甜蜜的烦恼。”

  他小声抱怨,拿起放在床头柜的一支笔,如同掷一支飞镖准确无误地击中仅有指甲盖那么大的老式开关。

  房间陷入黑暗。

  *

  韦德从奥氏集团把彼得接回家时明显发现了男孩儿情绪上的不对劲。

  “甜心。”

  他在说话时弯下腰短暂的吻了一下彼得,“显然你只有一半回来了。”

  对彼得而言,亲吻更像是安抚婴儿的奶嘴,他愿意告诉韦德关于他的一切。

  “我父亲…”

  彼得斟酌着,似乎是对是否应该全盘托出而有些犹豫。

  韦德则在刚才的亲密举动中发现了另外的东西——凭借着优秀的视力,他用两根手指从彼得的衣领拈起一条透明的丝线。

  这当然不是什么普通的尼龙线或者别的塑料做的,而是一根货真价实,由蜘蛛吐出来的蛛丝。

  因为韦德继续拽出来的线的另外一端,晃晃荡荡地悬挂着一只小蜘蛛,六只纤细的跗节蜷缩在一起,看上去已经死去多时。

  拽断的那一刻彼得发出一声短暂的痛呼,韦德顺着被拽断的另一头,看到了男孩儿后颈小山丘似的高高隆起的肿块。

  “真不可思议,你像是去了趟澳大利亚而不是纽约。”

  彼得难以置信的盯着那只曾经在他脖子上兴风作浪的蜘蛛,他总算是知道格温没收他的工作牌时后颈突如其来,像是有人拿针扎他似的疼痛来源是这只跟随他逃出实验室的小东西。

  与此同时,他也感觉到了胃内在翻腾——韦德朝着窗外甩手,蜘蛛的尸□体和蛛丝随风飘远了,他单手掌控着方向盘,像是随口一问。

  “话说,你刚刚要跟我说什么来着,甜心,你父亲?你父亲怎么了?”

  彼得盯着他三角肌隆起的优美形状两眼发直,“我想说…”

  “什么?嗷…天,宝贝,认真的吗??这是我的手臂!甜心我不介意你想'吃'我,但换个方式?或许等你毕业典礼以后?”

  这次痛呼的人成了韦德。

  *

  在彼得·帕克吃完一整块意式香肠披萨、一份煎蛋、芝士通心粉、整块肋眼肉的套餐、两个由整整三层肉排双倍芝士组合的巨无霸汉堡和数不清的薯条以及奥尔良烤翅还没吐出来后,韦德不得不相信,他的男孩儿不是受了某种刺激而暴饮暴食。

  “我确信在你充当免费劳动力去奥氏集团做实习生的时候,他们一定没让你吃饱。哦爸爸的小可怜,多吃点。”

  韦德把自己点的那份夏威夷风味汉堡——他最爱的罐头菠萝片和肉饼的咸甜搭配,递去正在把鸡翅进行脱骨处理的男孩儿嘴边。

  彼得毫不客气就着他的手咬下一口,从来不挑食的乖宝宝也挑剔地皱起鼻子,含糊不清地抱怨:“太甜了,而且好腻,像在吃一块没煮熟的甜味肥肉。”

  “噢那你真是不懂欣赏,男孩儿——”汉堡塞进嘴里的瞬间韦德的脸色顿时变得不可捉摸起来,“呃,你是对的,尝起来确实像硬邦邦的甜味肥肉。”

  他把汉堡往后一扔,即便是没有转身的情况下也能准确无误的投掷进垃圾桶里。

  彼得短暂的停下了往嘴里塞东西的动作:“你是…你起怎么做到的?”

  韦德拿起可乐漱口:“像刚才那样?”

  男孩儿像是太妃糖一样甜蜜的浅棕眼睛写满了明晃晃的崇拜。

  “当然,真是不可思议,你的背后长眼睛了吗?”

  韦德冲他眨眼:“一进门我就看到了那个垃圾桶,男孩儿,过去我只有在泡妞儿…呃我是指,这用来哄像你这么大的小孩儿刚好。”

  “想学吗?多试几次,掌握好手感,成功率或许会上升。”

  彼得举起他已经喝完了的,空空如也的杯子试图扔出去,韦德则试图制止:“宝贝,你可以换一个,这东西太轻了,或许可以试试——”

  他的声音在纸杯稳稳当当落进垃圾桶里时戛然而止。

  “这回轮到我问你了,甜心,你是怎么做到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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